大胆的绮丽做爱幻想
我们彷彿只在意少年少女的春梦,有没有人想过,老男人的春梦,是什么形状?不只是老男人,还是他自己口中的老 Gay!已出柜的医生诗人陈克华,不忌讳谈性事,比起真枪实作,春梦是什么滋味?
有多久没做过春梦了?十年?廿年?
最近的一次也早已记不清了,是何时,梦到谁。
读欧阳文风的出柜传记《现在是以后了吗?》,很惊讶他用「千巖竞秀,万壑争流」来形容他青年期的同性性经验。那生命无可取代的无上快乐,当然也包括手淫和春梦。
这种货真价实的淋漓快感,有许多人是在真枪实弹的「做爱」当中体验不到的(包括直男在内),所以无论年轻年老,直男同志,有伴还是没伴,几乎人人需要手淫,需要在大脑营造一个「春梦」情境──好友小时候有一次撞见父亲手淫,赫然是大白天在自家办公室,门没关而妈妈就在隔壁──可见情状有多急迫。
而似乎有証据显示,这些白日春梦还有助心理健康。稍有创造力的人,可以闭眼编造不足为外人知的离奇入胜情节和影像,而较被动的大脑,就只好求助于 A 片了。
多年前曽有一位未曽见面的网友来电邮告诉我,他昨晚做了春梦,对象竟然是我。多年以来一直把这封信留着,当作是对自己无上的讚美。
只是一方面不免愁怅:为什么自己这么久不做春梦了?
是那永不回头的青春带走驱动春梦的荷尔蒙?还是见惯世事的大脑无法再製作更激动灵魂深处的性爱场面?
不再做春梦,是否代表自己真的老了?
新人类世代曾经告诉我,他的春梦永远不会只是一对一两个人,乖乖在一张床上亲热的画面,而且通常多会是一群人,而且不光做爱,中途还常有恐龙闯入,殭尸追杀,外星人搅局等情节助兴。
纯 A 片情节的春梦在廿一世纪必须还揉合奇幻,悬疑,恐怖,甚至科幻加暴力。显然春梦和现实生活经验紧密相关。人过中年不但春梦不做,连内容都嫌过时。
而我竟然像记得初恋一样记得第一次春梦,那悸动,那惶恐,那极乐,那彷彿开悟般洞开的生命另一境界,身心灵被两股之间那道激溅热流贯穿,合一,忘我的经验,谁能忘记!无怪乎诗人夏宇说:「我只想做一个毫无经验的男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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